李大地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心儀的目標,結果一上船就見到這樣一幕,嚇的他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飛快的沖到秦丹彤身邊檢查她的情況,確定還有氣息之后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接著他就拿出了一些藥直接塞進了秦丹彤的口中,然后將她從那一大片血跡當中抱到邊上的長椅上開始為她處理傷口之類的地方。
宋英哲這邊雖然受傷也不輕,但好在還是非常清醒的,只是行動有些不方便,我和老王上前幫他處理傷口,簡單的進行消毒和包扎,然后老王也拿出了一粒藥物遞給了他,說道:“吃下去吧。”
他看了一眼邊上已經死透的怪物,皺了皺眉頭:“這東西是什么時候上來的?”
宋英哲拿過藥根本不帶猶豫,直接吞服下去,喘了口氣:“呼,m的,半個小時之前,我和丹彤正在船艙休息,忽然聽到有什么聲音,然后丹彤的驚呼聲將我驚醒,接著就看到這怪物。”
他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這海洋生物,“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看著挺像章魚的,不過這個小的個頭竟然威力那么大,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生物,不然我們也不會這樣。”
老王點點頭:“這里的一切不能用正常情況來衡量,你休息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盡快和我說,現在那什么,不凡,開船!”
“我啊?”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不會啊?”
宋英哲咧嘴一笑,咬著牙坐起來說道:“我教你,很簡單的,那里是啟動,這個是方向,導航我幫你看。”
“行了,不管島上還有什么,救人要緊,他們現在的情況需要盡快救治,先離開這里吧,估計也沒什么東西了。”老王朝窗外看了一眼,“走吧。”
我點點頭,按照宋英哲的指導,開始學著駕駛這游艇。
說起來這玩意兒和開車的感覺差不了多少,都是方向盤掌控,只是一個在陸地上跑,一個在海面上跑,在這里也不需要擔心撞船之類的,所以我也就放心大膽的開。
進來的時候繞了三圈,出去的時候也是如此,繞著小島開了三圈之后眼前一花,我們瞬間就回到了公海的海面之上,周圍哪里還能看到小島的位置。
“那邊,直著開就行,別開那么快,不然我們的油可能緊張。”宋英哲說道。
“行,我知道了,有什么問題我會問你的,你注意自己的身體,趕快調息一下吧。”我點點頭,認真的開著船。
宋英哲這傷勢其實不是很嚴重,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他這傷到底礙不礙事兒,會不會有毒之類的,不過現在看他的狀態,傷了他的怪物應該是沒毒的,有毒的話他現在可能狀況更糟糕,而秦丹彤可能也會直接死在這里。
“大地,秦丹彤狀態咋樣啊?”我頭也不回的問道。
李大地說道:“有些糟糕啊,嘶——這……”
老王上前看了看,發現秦丹彤的主要傷口在背部,哪里直接化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大口子,好在沒有傷及內臟,但失血過多的確是個麻煩事兒。
老王開口道:“要不然試試我們得到的丹藥?”
李大地直接搖頭:“等一下,或許我有另外一個法子,那個丹藥作用還不太清楚,實在不行在用吧。”
“也是。”
我回頭看了一下秦丹彤,她現在還在昏迷當中,我是真的想過去看看情況,可我需要開船。
站在邊上的醫生鬼拍了拍我,“你去看看吧,我來開船,我那邊幫不上什么忙。”
我一愣,隨后對他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將船交給了醫生鬼,我扭頭對宋英哲說道:“現在老王的家鬼在開船,有不對的地方你直接說就行,他能聽見。”
宋英哲點點頭,有些有氣無力的靠著座椅:“麻煩你幫我拿點能量飲料過來,感覺有些虛。”
我從柜子里面翻找出一堆吃喝放在他邊上,這才快步來到李大地這邊。
此時的李大地手里已經多出了一張淡紅色的符紙,符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命字,他將這符紙放在了秦丹彤的胸口位置,隨后讓我們退開一些,然后抽出了銅錢劍,面露嚴肅的開始念出一段一段咒語來。
隨著李大地振振有詞的念叨著,放在秦丹彤身上的符紙開始漸漸放出淡淡的紅光,緩緩飄起了十幾里面的高度,周圍散發出來的那些紅光開始一點點的侵入到秦丹彤的身體當中。
這些紅光貌似是一種治療類型的魔法力,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秦丹彤身上的傷口,而且秦丹彤的臉色也正在一點點恢復血色。
李大地忽然開始有些顫抖起來,我撇了他一眼,頓時就發現他原本都已經快要完全變黑的頭發靜安在一根接著一根變成白色。
我趕忙拉了一下站在我邊上的老王,指著李大地的頭發,低聲在老王耳邊說道:“要不要阻止?”
老王看到之后也是眉頭一挑,隨后微微搖頭:“等。”
見狀我也只好微微嘆了口氣,李大地這是又遭了天譴?可能吧,我不太懂,但他現在做的應該是正在以一種驚人的手段在為一個重傷員治療,這種法術可能對自身的消耗是很大的吧,也許還遭了反噬。
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分鐘,在我看來,這兩分鐘過的比我們之前在島上待的數個小時時間都要長,僅僅兩分鐘的時間,李大地的頭發白了大半,他這才松了口氣,停止了全身的顫抖。
就在李大地施法完畢之后,漂浮在秦丹彤身上的符紙也化作一道紅光侵入到秦丹彤的體內去,李大地雙腿一軟,我急忙一把將他扶住:“沒事兒吧?你丫頭發又白了一半,哎,這可如何是好。”
李大地無奈一笑:“無妨,回去之后多做幾件大好事兒就行了,這該死的,救人也有錯了。”
讓李大地坐在邊上,老王上前檢查了一下秦丹彤的狀態,點點頭:“看起來已經沒什么大礙,背后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的只剩下一條白線,呵,真想不到大地你這小子還有這種本事。”
“沒辦法,她這個狀態根本撐不到我們上岸。”李大地苦笑一聲。
一側的宋英哲笑著說道:“我先替她謝謝你。”
我擺擺手:“謝什么,不是你們,我們也不可能去到那個地方,這一趟還得多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