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能以手代筆畫符的無一不是宗師級別的符箓師,且極其耗費靈力和心神,所以,就算是宗師級別以上的符箓師沒在條件艱苦的情況下,基本也是不會以手代筆畫符的。而你,現在只是剛入門,更要穩扎穩打,切莫好高騖遠。”
黎念見他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生生將即將脫口而出的“不依靠任何工具徒手畫符”的想法給生生咽了回去。
也是她剛剛跟云青墨討論的太過激動,一時間勝負欲作祟,便將自己已經實踐過的以手代筆的畫符心得分享給他,沒想到卻引來他這么大的反應。
黎念并沒有直接當場向他顯擺她是如何畫符的,學院大比在即,就不刺激他了。
見黎念邊聽邊點頭,態度還算誠懇,云青墨神色稍霽,覺得剛剛自己的語似乎太過嚴厲,緩和了語氣道:“你可嘗試過畫符?”
說到畫符,有可能前話重提,黎念試探性地問道:“你覺得我是嘗試過好呢,還是沒嘗試過好呢?”
云青墨:“……”
會就會,不會就不會,哪有問別人她會不會的。
活了十八年,云青墨今天無語的次數比前十八年加起來都多。
尋思著估計是黎念臉皮子薄,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就把這個機會給了他,讓他給她個臺階下。
想了想,云青墨看向黎念總結道:“你對符箓很有自己的見解,連我都受益匪淺,但紙上談兵終究只是紙上談兵,我期待有一天能跟你一起站在符箓比試的擂臺上,一決高下。”
云青墨這句話的含金量恐怕只有古導師才能明白了。
因為云青墨在符箓上的造詣連她都贊不絕口,年紀輕輕就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一些新的符箓,只要他想,并肯為之付出努力,日后在符箓一道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看了看黎念,云青墨欲又止,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黎師妹,如果以后在畫符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他這人最怕麻煩,可是又覺得黎念是個好苗子,有心想看她畫符的能力是不是跟她對符箓的理解同樣令他側目。只是,老這樣來堵她也不是個事,想了想,他跟黎念交換了傳音符的聯絡方式。
一番探討下來,黎念覺得云青墨這個人還不錯。嘿嘿,主要是,他身為極有天賦的符箓師,必定不缺玄石,可以留著以后慢慢薅。
所以,在聽到他要交換聯絡方式時,黎念二話不說就給了他,離開的時候,還親切地沖他揮了揮衣袖,咧開嘴,笑的一臉討喜道:“常聯系啊,云師兄~”
云青墨已經轉過身了,聞,又特意扭過頭,對她禮貌的點了點頭,應道:“嗯。”
望著云青墨的背影,黎念把玩著手中的傳音符,微彎了眼眸。
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看來以后還是要多交朋友。
又吹了會兒風,黎念就心情甚好的回去了。
黎念剛轉身,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此人正是君莫。
自從知道黎念也參加了學院大比,他就時不時的來這里溜達,只是黎念深居簡出,壓根不出來。
看著黎念漸漸加速的步伐和身影,君莫眼底異常復雜。
原本,他以為黎念多了一個各方面都比她優秀的同父異母的姐姐,會為了穩住她在黎家的地位向他服軟求助的,結果,左等右等,卻不見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