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走了“寄生蟲”的老人,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隨后,傳送帶將他送到下一個工位。
&nb-->>sp;   這里的工人,拿著一支巨大的注射器,不由分說地扎進老人的脖頸,將一管渾濁的液體推了進去。
    被注入藥劑后,那個本已奄奄一息的老人,身體猛地一顫。
    原本渙散的瞳孔驟然收縮,干癟的身體爆發出不正常的活力,開始徒勞地掙扎。
    然后,傳送帶的盡頭,兩個工人像拖拽麻袋一樣,將這個“處理”完畢的“人體培養皿”再次抓起。
    毫不猶豫地扔回了那個堆滿同類的巨坑之中,等待著下一次傷口重新生蛆,下一次被收割。
    而那個裝滿了蛆蟲的容器,被工人熟練地替換下來,通過另一條傳送帶,送往了隔壁的車間。
    在那個車間里,新的工人會將容器里收集來的蛆蟲進行統一的清洗、瀝干。
    然后,一口口巨大的油鍋旁,廚師將這些還在蠕動的白色蟲子成批地倒入滾燙的油鍋。
    “滋啦——”
    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蛋白質被高溫烹炸的焦香,混合著一股難以喻的腥臊,開始彌漫。
    等這些蛆蟲被炸至兩面金黃、酥脆可口后,它們會被撈出,投入到巨大的工業粉碎機中。
    機器轟鳴,雪白的蛆蟲被碾成細膩的粉末。
    最后,這些粉末會按照一定的比例,加入各種濃烈的香料、不知名的骨粉,最后用機器壓制成一塊塊磚頭大小的、顏色暗沉的固體,看起來,就像是劣質的午餐肉。
    整套流程,從養殖、收割、加工到成品,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一套將人當做培養基,榨干其最后一點價值的血肉產業鏈。
    比之前在后廚看到的“兩腳羊”屠宰場,要殘忍、高效、系統化無數倍。
    林風的感知,如同最冰冷的鏡頭,一幀一幀地記錄下這所有的畫面。
    他攥緊的拳頭,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根根泛白,發出輕微的“咯咯”聲。
    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椎骨一路竄上天靈蓋。
    饒是他經歷過末世十年的血與火,見慣了人性的丑惡與瘋狂,也從未想過,有人能將邪惡做到如此地步。
    這種場景,恐怕只有某些變態獵奇小說中才能看到。
    瞬間,所有線索都在他的腦海里串聯了起來。
    一個完整、清晰,卻又殘酷到令人發指的證據鏈,呈現在他眼前。
    陳天雄,這個嶺北庇護所的頭目,不知用什么方法,勾結了國外的流亡勢力,血洗了整個云夢澤一號官方庇護所。
    之后,他開始了自己的人口篩選。
    那些徹底失去利用價值,身上榨不出兩斤肉,拉回去都嫌浪費汽油的老弱病殘,被他們直接在云夢澤的焚燒間里付之一炬,毀尸滅跡。
    剩余的幸存者,則被全數擄掠到這里。
    年輕貌美、有姿色的女人,被送進了他表姐花姐的買春樓,淪為他和手下,以及那些外國高層發泄欲望的玩物。
    姿色一般的婦女和孩童,則被當做新鮮的“肉食”來源,關押起來,隨時準備送入“快活林”的后廚,滿足那些核心成員扭曲的口腹之欲。
    而那些肉質粗糙、又老又柴,連當“兩腳羊”都沒資格的老年人,則被他們廢物利用,打斷四肢,做成了養殖蛆蟲的“人體培養皿”。
    這些蛆蟲制成的“午餐肉”,林風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供給礦區那些奴隸的“高蛋白”食物。
    至于那些奴隸……毫無疑問,就是失蹤的青壯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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