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沒有華麗炫目的招式。
    她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殘影,人已如鬼魅般切入了那群獰笑著的打手中間。
    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壯漢,手中的鋼管高高舉起,臉上的橫肉擠出猙獰的弧度,可他的動作卻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一道銀光,比燈光更快。
    “嗤——”
    一聲輕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皮肉撕裂聲。
    壯漢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茫然地低頭,看到一截鋒利的劍尖從自己的胸口透出,上面甚至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他想不明白,那個女人明明還在幾米之外。
    姜離手腕一抖,長劍抽出,看也不看身后軟倒的尸體,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擰轉,避開側面劈來的一柄砍刀。
    劍身順勢一貼,黏住對方的手腕,內力一吐。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響令人牙酸。
    那打手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砍刀脫手。而迎接他的,是反撩而上的一抹劍光,精準地劃過他的喉嚨。
    鮮血,終于在此刻噴涌而出,染紅了身后奢靡的墻壁。
    “砍死她!都他媽給老娘上啊!”
    老鴇子尖利的嘶吼聲在包間里回蕩,但已經帶上了一絲顫音。
    剩下的十幾個人如夢初醒,吼叫著壯膽,從四面八方將姜離圍在中心。
    狹小的空間里,鋼管與砍刀交織成一張毫無章法的死亡之網。
    然而,這張網對于姜離而,卻如同虛設。
    她腳踩奇異的步法,身影在刀光劍影的縫隙中穿梭,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每一次出劍都帶走一條人命。
    她的劍,太快了。
    快到那些打手只能看到一片銀色的光幕在眼前炸開,隨即脖頸一涼,或是胸口一痛,意識便墜入永恒的黑暗。
    一個手持鐵棍的打手眼看就要砸中姜離的后背,臉上露出狂喜,可下一秒,一具溫熱的尸體就被姜離單手拎起,擋在了他的面前。
    “噗嗤!”
    鐵棍深深嵌入了自己同伴的血肉里。
    還沒來得及驚愕,一柄長劍已經悄無聲息地從尸體下方刺出,貫穿了他的小腹。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十秒。
    當最后一個打手捂著脖子,難以置信地跪倒在地時,包間里已經恢復了死寂。
    十幾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姿勢各異,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都還停留在行兇時的猙獰與貪婪。
    溫熱的血液匯聚成溪流,浸透了昂貴的地毯,散發出濃郁的鐵銹味。
    姜離站在尸山血海的中央,長劍斜指地面,劍尖上,一滴鮮血緩緩滑落,“滴答”一聲,在這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身上那件灰布衣衫,纖塵不染。
    老鴇子徹底傻眼了。
    她臉上的囂張、刻薄、貪婪,如同被瞬間抽干了水分的爛泥,片片剝落,只剩下最原始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渾身的肥肉如同爛泥般攤開。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臃腫的旗袍下擺蔓延開來,刺鼻的騷臭味瞬間壓過了血腥。
    她竟然直接嚇到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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