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房門,突然傳來“咔噠”一聲輕響。
    緊接著,一顆鬼頭鬼腦的小腦袋從門縫中探了進(jìn)來。
    “媽媽?小姨?”
    沈小萌抱著她的小熊玩偶,站在門口,好奇地張望著那張大床上的身影。
    “天都亮了,你們怎么還賴床啊?”
    “咦?林風(fēng)叔叔怎么也在呀?”
    軟軟糯糯的童音,卻如同一道九天驚雷,在沈青竹和沈青禾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時間,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姐妹倆瞬間驚醒,身體僵硬得如同石雕,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隨即又被更洶涌的、能滴出血來的紅潮所取代。
    完了!
    這是她們腦中唯一的念頭。
    兩人幾乎是出于本能,尖叫都卡在喉嚨里,手忙腳亂地扯過被子,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塞進(jìn)床墊的縫隙里,從此與世隔絕。
    就在沈小萌還想再問些什么的時候,姜離的身影出現(xiàn)在沈小萌身后。
    原本準(zhǔn)備的招呼卡在喉嚨,紅霞迅速飛上臉頰,一只手飛快探出,輕輕捂住了沈小萌的眼睛。
    哪怕她再不通男女之事,眼前這凌亂的床鋪,空氣中曖昧到極致的氣息,以及那明顯是赤誠相見的人影……她瞬間就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
    一股難以喻的熱流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姜離的臉頰燙得驚人,心跳剎那間亂了節(jié)奏。
    她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幾乎是逃也似的,一手捂著沈小萌的眼睛,另一只手反手將臥室門輕輕帶上,將那一室春光與自己的視線徹底隔絕。
    “砰。”
    輕微的關(guān)門聲,在臥室里卻不亞于重錘敲擊。
    沈青竹和沈青禾死死地把自己悶在被子里,身體因為極度的羞恥和恐慌而微微顫抖,連呼吸都忘了。
    “是……是小萌和阿離……”
    沈青禾的聲音帶著哭腔,從被子里悶悶地傳出。
    “別說了!”沈青竹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當(dāng)場抓包,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以后還怎么見人?
    就在姐妹倆恨不得當(dāng)場昏死過去的時候,一只沉穩(wěn)有力的大手,分別按在了她們不斷聳動的肩膀上。
    那手掌傳來的溫度,讓她們身體不自覺猛地哆嗦了一下。
    林風(fēng)的聲音在她們頭頂響起,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好了,一點小場面,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姐妹倆同時一僵。
    沈青禾剛想探出頭來理論,卻又立刻縮了回去,實在沒臉見人。
    林風(fēng)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再亂動,語氣依舊平穩(wěn):
    “我接下來要出趟遠(yuǎn)門,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我不在的時候,基地的事情你們要和梟梟一起商量著來。”
    “尤其是青禾你,要擔(dān)起你監(jiān)察一切的責(zé)任來。”
    他三兩語,就將這社死尷尬的場景,輕描淡寫地扭轉(zhuǎn)為工作部署。
    那份從容和霸道,讓兩人一時間都忘了羞恥,只剩下一種被徹底支配的無力感。
    說完,林風(fēng)松開手。
    心念一動,一套干凈的黑色休閑服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中。
    就這么當(dāng)著姐妹倆的面,慢條斯理地開始穿戴。
    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每一個細(xì)微的摩擦,都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姐妹倆敏感-->>的神經(jīng)上。
    她們就這樣看著,那具布滿駭人力量感的軀體,被衣物重新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