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屹連身帶心疼得顫抖,毫無血色的嘴唇吐出四個字:“絕無可能。”
裴氏氣炸了:“她不敬我也就罷了,現在連你祖母也忤逆,這樣的女子,要她何用......”
“母親,休了我妻子,您來照顧兒嗎?”秦君屹少見的打斷裴氏的話,被冷汗濕透的臉上勾起一抹自嘲。
從他與家人重聚到現在,母親可是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裴氏愣了下,又強聲道:“我來就我來!”
“可是兒子的傷好不了了,您能照顧兒一輩子?”
秦君屹忍受眼前的陣陣發黑,再不顧忌家人擔憂,道出了自身受刑內容和御醫診斷。
“怎么會……”
眾人聞心神劇震,難以置信。
喪魂釘之刑,秦家人早有耳聞,因其殘酷和不可逆性,堪稱為極刑。
受刑者如同癱瘓,倒塌不起,只要稍微動彈,便會劇痛難忍,猶受酷刑。
難以想象,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快快快,扶屹哥兒躺好?!崩戏蛉嗽兕櫜坏脛偛诺臓巿?,眼中老淚縱橫。
秦君獻濕了眼眶,秦若嵐泣不成聲。四房父子眼睛通紅,母女默默流淚。
裴氏也愣住了,腦海中閃現昨日為了讓小兒子背,差點逼得大兒子走路的一幕。
秦君屹自小到大,在裴氏這受的嚴懲數不勝數,身體幾乎就沒有痊愈過,裴氏對他的虛弱養傷和忍痛行動早已見怪不怪。
誰能想到他經受的是令人一時受刑,一世受苦的極刑呢?
饒裴氏再冷心冷情,也酸澀難當,再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
蘇云宛扶著秦君屹躺下,心里像堵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悶得難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