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和戟都是長兵器,且同本同源,他通過一系列招式,就能看出這是戟法,非矛法,還是有點本事。”
林刻暗暗點頭,謝知道的確配得上,白劫五公子這個身份。
謝知道問道:“白劫星的上人法招式,我幾乎都研究過,卻從未見過這種戟法。這是你自創的,還是來自別的星球?”
“它的來歷,很重要嗎?”林刻道。
謝知道長嘆一聲:“也對,能夠將招式演練到這種層次,招式本身,已經不重要。”
“看你還比較順眼,我給你一天時間,慢慢破招。”
林刻將烏金長矛還給薛鎮北,隨后,與許大愚一起,離開了飛仙樓。
路上,許大愚道:“你的招式不全,破綻很大,萬一謝知道真的破解了怎么辦?”
林刻笑了一笑,道:“謝知道沒有當場破解我的招式,其實,已經輸了。我給他一天時間,是給他一個臺階下。這一點,他是心知肚明的。”
“只要他是一個要臉的人,就算在一天內,將招式破解,也會兌現最開始的承諾。我們的目的,不是四處樹敵,只要能逼退小楓葉就行。”
許大愚還是不解,道:“萬一謝知道是一個不要臉的人呢?”
“既然他臉都不要了,我就算贏了他,又能如何?這世上,不怕實力強的人,就怕不要臉的人。”林刻道。
等了片刻,封小芊和侍女,也走出飛仙樓。
發生了剛才那一系列的事,她自然是無法繼續待下去。
看到正在等她的林刻,封小芊美眸中,露出一道幽怨之色,道:“一起回去吧!”
封小芊的車架,是由一只三品地元獸“雪鹿霜”拉動,很寬敞,變得只有兔子大小的玉貔貅,懶洋洋的臥在里面。
看到林刻和封小芊,先后進入車廂,玉貔貅來了精神,豁然跳起來,落到林刻懷中,沖著他的臉,一陣瘋舔。
“好大的色膽。”
林刻將其扔出去,墜到封小芊的懷中。
封小芊也很奇怪,玉兒平時都很正常,怎么見到了林刻哥哥,卻是狂歡得很?難道是因為,它看到我經常雕刻人偶,知道我喜歡林刻哥哥?
侍女坐在車外,許大愚則是騎在雪鹿霜的背上。
“嘩啦啦。”
車架行了出去。
本來上車之前,封小芊準備了很多話,想要跟林刻說。可是,兩人獨處之后,她卻一句話都說出來,腦海中,只是不斷回響在飛仙樓中,林刻說的那番話。
好想再聽一遍。
林刻道:“跟我回總壇,易一真人的手段,不是你可以應付。你連我都斗不過,怎么斗得過他?”
“這一局,是你和謝知道的斗法,我還沒輸。”封小芊道。
林刻語氣嚴厲,道:“這不是玩游戲,也不是賭輸贏,稍有差錯,是會丟掉性命的。再說,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
一時間,封小芊說不出話來,那雙美眸變得凄楚了幾分。
是啊,封小芊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是他什么人?你什么都不是。
林刻有覺得自己語氣太重,正要開口。
封小芊卻先說道:“我只是知道,你只有一年的壽命,想要在你死之前,為你報仇,揭開易一真人丑惡的面目,讓世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沒有恩將仇報,不是一個淫惡之徒,不該承受那些謾罵和詆毀。你是林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名俠,天下第一善良、光明、正直的名俠。”
“因為易一真人,你失去了修為,失去了名譽,失去了你愛的人,失去了愛你的人,難道就不想在活著的時候,討回來?”
“人若是死了,就算將來為你昭雪,又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要,在你活著的時候,去掉你額頭上恥辱的九字賤印,親耳聽到那些詆毀和謾罵之人的道歉,親眼看見易一真人死無葬身之地,甚至……甚至重新迎回樓聽雨,可以得到自己愛的人一個擁抱。我有錯嗎?”
“林刻哥哥,我若是不幫你,天下誰還能幫你?我若不去做,我的心一輩子難安。哪怕是死,我也希望你的臉色掛著笑容,心中沒有怨恨。我聽說,心有怨恨的人,死了之后下不了地獄,會變成厲鬼,永世不得超生。”
說著,她眼中的淚,濕透了面紗。
林刻心中觸動極大,深深的,盯著對面的小楓葉,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樓聽雨的?”
“我……聽說的。”
封小芊低下頭,輕聲的道。
林刻在考慮要不要將能夠修煉,并且壽元在不斷增長的事告訴她,因為涉及到《通天錄》這個大秘,令他頗為猶豫。
就在這時,林刻的心感猛的生出一道警覺,頭皮猶如觸電了一般,雙腿一彈,立即向封小芊撲了過去。
那是來自死亡危機的預感。
“嘣——”
熟悉的聲音在夜幕中響起,宛如天雷震動,空氣為之巨顫。
是射星弩的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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